母亲节,是天下亿万母亲的节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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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里,我们无以为报,只能让仁爱慈善的志愿者们,用笔写一下对母亲的感受。

在我的思想中,母亲的伟大不能用文字来形容、来记录、来赞扬,那都有些苍白无力,最好的,就是打一盆洗脚水,给她们泡泡脚,当然,也可以揉揉肩,可以一起和妈妈读一段书,看一段有趣的电视,甚至出去走走……

爱,就是在无言中,就是在行动中。

无数的母亲用慈悲的胸怀,去接纳感染着这个世界,也让每一个人内心多了美好,少了痛苦……

在这里,把仁爱慈善志愿者写给母亲的文章刊登出来,向天下母亲道一声:您们辛苦了。

母亲已逾古稀,昔日的青丝已变成银灰色,皮肤上都是黑褐色的斑点,疙疙瘩瘩。读书时,要把老花镜架在鼻梁上,走路也明显慢了下来,没有了往日的矫健。

前几天,母亲出了个大事。

一个人在海南生活的母亲,吃了点百香果,突然食物过敏了,用她后来的描述,“眼睛开始麻木发痒,浑身盗汗、无力,蜷缩在角落里,不断抽泣”。幸好我妹妹还比较细心,那天给她打电话,很长时间没有人接,预感到“要出大事”,就给同小区的一位叔叔打电话。叔叔很长时间才敲开门,给母亲吞下了几粒硝酸甘油,母亲的脸色这才稍微缓过来一些。

母亲后来说,她听到敲门声,就是没有力气起来。最后,是一点一点爬着去打开门的。

第二天,我哥哥就从呼和浩特飞回家,照顾了母亲几天,把她接到了北京。

前几年,我在海南,母亲陪我们爬南国夏宫,山不高,坡也不陡。走到半山腰,母亲突然脸色大变,嘴唇泛紫,身上开始出汗,她蜷缩在一个凉亭的一角,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。

幸好在路上遇到一个老友,随身带着救心丸,给母亲吃了几粒。我赶忙拨打120电话,随后背起母亲,一步一挪地到了山下。

救护车来后,把母亲送到医院。渐渐苏醒的她说的第一句话是:回家后不要告诉你爸,省得他担心。

母亲是个坚强的人。

年轻时,她是自行车运动员,曾经代表内蒙古参加过全国第一届运动会,还见到了毛主席。不过,她也曾阴沟里翻船。

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,我们住在平房,房前是一个臭水沟,深度有一米。有一天,母亲浑身上下滴着臭水,推着满是污垢已经变形的自行车进了家。父亲问起缘由,母亲满眼泪花,说是自己骑到沟里了。父亲幽默地说:你这是给自行车运动员丢人呢。自行车是家里唯一的大件,是父母结婚时举债两百多块钱买的六十年代最牛的“锰钢大链盒”,这么一摔,也大伤元气。

母亲是个有“顽强革命品格”的人。她随兄长从河北来到内蒙古包头市,读书时念的师范,工作后,先是当播音员,后来到了内蒙古妇联从事妇女儿童保护工作。尽管当时工作任务繁重,但她硬是在百忙之中,读完了****大学,学的还是法律。最后,还做了个小领导,也算是人生圆满。

顽强的革命品格还体现在把我父亲拿下这段故事上。那个时候,我父亲做老师,正经历一段失恋。母亲是他的学生,看着父亲如此纠结实在不忍心,于是“该出手时就出手”,向他打开了爱的心扉。父亲那个时候是很优秀的人,当团委书记,会弹钢琴拉二胡,还会作曲写诗,用现在时髦的话讲,很“拉风”。母亲是父亲众多粉丝中的一个,也是最终得逞的一个。

在我的记忆中,似乎和母亲有许多“梁子”,五岁那一年,被母亲打得“满地找牙”,在炕上号丧般哭着跑着,母亲直到把父亲吹的一只竹箫打成竹条才罢手。从那天起,我就开始了失智的人生,对这个世界充满不信任感和反叛。

另一个记忆犹新的事儿是,有一次父母都下乡出差了,一走半个月。我们三个兄妹像流浪狗一样,朝不保夕,吃吃不上,喝喝不上。那天,我挎着书包上学,路上碰到下乡回来的母亲,眼泪立刻流了下来。

有母亲在,就有一顿饱饭。有母亲在,就有家。